【鬼灭乙女】长寿花（上）
#炼狱杏寿郎单人向
#写得很认真
#好啦，开始
“一命换一命，你愿意吗？”
纯白的地平线上开满了朵朵秋香色的长寿花，你乖顺的跪坐于软绵的地面，眸中映出个绝美的女人。瀑布般的黑丝随风舞出诡异且蜿蜒的角度，一双杏目上挑，飘于这片天地之上，于你，是神。
“花仙大人，我愿意。”
你附身行礼
炼狱杏寿郎，我来救你了
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三年前——————
“此女得花仙大人青睐，眼角印着长寿花，得到她便可长命百岁！”
你被推到会场中心，透过铁栏看着人们。颈上的铁链一扯，你的皮肤便留下一道红痕，顺着扯动的方向一下摔倒在地。那男人毫不怜惜的掐住你的下巴，手里攥着个粗麻的布巾沾着水抹了抹你的眼角。
“货真价实的花仙之女，绝不是画上的！”
那男人一边粗鲁的擦着你的眼角，一边看着这会场之内身着华服的男人们，他的目标锁定在富贵男人或是垂暮之年的老人。
他一遍又一遍的擦着你的脸，本就苍白的小脸未着粉黛，水珠顺着睫毛颤抖着滴落，走过下颚线直直钻进湿了大片的衣领。
“花仙之女的血液有起死回生之妙，各位商贾大户得了她，流年不利也能逆转乾坤。”
像是怕这刺激仍旧不够，他抓起你的手指，毫不留情的划破。血液滴落在一盆早已枯萎的野花，那野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枯死的状态，渐渐挺直花枝，从土中钻出绿色叶茎，包裹住中心鹅黄的花苞，绽出热烈的花。
“咚咚咚——拍卖开始！底价一千元！”
高昂的价格让在场的人们倒吸口冷气，在这样的时代，买辆车子不过百元有余，这女人竟卖的如此昂贵。
坊间传闻，花仙大人每隔百年下凡，挑选一人成为花仙之女。在眼角刻下长寿花，送人百年寿命。被挑选之人，多为体弱貌美的孤女。本该命终的孤女便会拥有百年寿命，享福至死，孤女亦可将寿命送人，自己魂归故里。
民间话本多的是花仙之女与人类的爱情故事，更有甚者认为，只要拥有花仙之女便可长命百岁。
“花仙之女年芳十六，仍是处子之身，家中老爷身子骨弱，一亲芳泽便可重回壮年雄风！”
拍卖者似乎是怕满堂宾客被价格吓跑，便说起了男人们最喜的话题。
你跪坐于牢笼之中，为了把你卖个好价钱，那男人按照花街上最美的艺伎打扮你。穿的是最华丽的和服，留着最长的乌发，把你瘦弱的小脸衬得楚楚可怜。
你抬眸一眼望去，不带任何情欲的水眸却能轻易勾去别人的魂。被你看了一眼的男人，都露出垂涎的狼光，举起手中的牌子叫价。而你仿若不闻，静静地等着你的新主人来领你。
价格越发离谱，拍卖者显然是低估了男人对于美色和寿命的欲望。当价格哄抬到五千元时，他几乎是颤抖着敲下锤子。
“五千元一次！五千元两次！”
“一万元！”
洪亮抖擞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，所有人一同向后看去。
“兄长，这，父亲大人会骂您的。”站在他身旁的是个少年。
“吾乃炼狱杏寿郎！今日得见花仙之女被关于牢笼之中，若是区区一万元可救她脱离苦海，便是不幸中的万幸！”
中气十足的声音钻进你的耳朵，你了无兴致的看着那男人。一头金色绒发，发尾燃起火红的光，直直的烧进你的眼眸。上挑的眉眼根本没有看你这边，而是为自己的壮举而开心着。
接着会场中一声接一声的叹息，你脖颈上的锁链被解开。你有了新的主人，拍卖者不敢再怠慢你，扶着你从牢笼中走出。
你的脚步轻飘飘的，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到炼狱的面前。身边的拍卖者欣喜的收下那一叠叠的钱币，而你头也不抬的注视着你们的脚面。
他的脚跟你比起来，实在太大了。
大概走起路也很快，你可能会很难跟得上他。
你的思绪很快就跑到了天边，这是第二次被卖掉。第一次是你的养母卖了你，小小的乡下根本不相信什么花仙之女的传说。你眼角那凭空出现的秋香色长寿花被当做无妄之灾，你成了众人唾弃的灾物。
无论对那朵花做什么，划破你的脸多少次，它都会把你的脸恢复原样。
明明你已经很努力的讨人喜欢，脏活累活甚至放弃一切为人的尊严，还是得不到喜欢。
可等你被卖到这来，一句话不说，什么都不用做，反而众人趋之若鹜。
“这是你的主人了。”
你的小腿被轻轻踹了一下，你顺势跪在地上，双目无神的行了个礼。抬眸看着你的主人，他眼底的热情撞进你眼底的死水，即刻便被浇灭。
“唔姆，虽然不想当你的主人，不过还是先跟我离开这里吧！”
温柔的大手一把抱起你，周围艳羡的目光下，炼狱大跨步带着你走出了拍卖场。你的手抵在他的胸膛，对于这忽如其来的接触没有丝毫反应，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那薄薄的皮肤下颤抖的肌肉和跳动的心脏。
你微微侧头，他身旁还跟着个少年，看起来长得十分相似，大概是兄弟。
走出不远，你便被他放在地上。你呆呆站立着，看着炼狱精神饱满的说了许多的话，什么抱歉刚刚唐突了，还有你的家在哪里送你回去，再或是给你人身自由什么的。
你只是听着，没有回答。
不需要说话他们就会喜欢你，什么都不要做才不会被抛弃。
“兄长，她不会说话。”旁边的少年颇为头疼的扯了扯兄长的衣袖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唔姆！没关系！先把她带回去慢慢问就好了！”炼狱丝毫没有感觉到头疼，反而头顶的两撮毛抖了抖，显得更加精神。
你看着他们两个走远的身影，炼狱回头冲你招手，你犹豫了一下。叫你跟过去是什么意思？是叫你走路吗？你提着和服，迈着软绵的步子走着。
奇怪，明明刚刚看炼狱的脚那么大，走路速度竟跟你差不多吗？
炼狱家的宅子跟你想象中差不多大小，你不由得想着，如果你要为你的主人收拾房屋，那么该有多累啊！
炼狱把你和弟弟千寿郎一同留在走廊，独自走进父亲的房间。
“这种事情不要跟我说啊！怎么样都好，别来烦我！”
你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，不由得抖了抖，这让你想起乡下的养父母。他们一遍遍嘶吼着让你这个怪物滚出去，一次次用刀划破你眼角的长寿花，鲜血会顺着你的眼角流进衣领。
千寿郎像是感觉到你的不安，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你。
你并没有丝毫变化，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。别人怎么样都好，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。因为无所谓，吃饭睡觉都无所谓，开心难过都无所谓，活着死亡都无所谓。
你是为了让别人喜欢而活着的。
你记得，拍卖者是这样告诉你的。
别人是谁？你该为了谁的喜欢活着？他为什么不说清楚。
“少女！千寿郎！我们先离开这里吧！”
炼狱从父亲的屋子走了出来，眼角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愁绪，但转眼便被熊熊的火焰重新点燃，金红色的眼眸看着你，朝着坐在地上像只小猫的你伸出宽厚的手掌。
你没有搭手，倒是细细的观察起你面前的手掌，坚实厚壮，上面还带着丝擦伤的痕迹，点点红色淤血藏于皮肤下，对你来说触目惊心。
你愣了好久，才抬起手抓住他。
金红色的发梢在眼前一甩，他一手拉着你一手拉着千寿郎，三人的身影穿梭于走廊。你第一次跑的如此快，前脚迈出去后脚还没跟上就被拉着往前冲了一大步。
炼狱回眸看了眼你们攥在一起的手，火红的眉上挑着，响亮的笑声穿透屋顶。
不知为何，你的脑海中想起一只金红色猫头鹰圆咕噜的样子，真是奇怪。
炼狱杏寿郎拉着你们跑了好几个弯，把你安顿在距离他们兄弟二人房间不远的小客房。整洁安全，是你从未住过的好地方，在窗前还放了一节这个季节特有的柳枝。
炼狱的手还抓着你的手腕，手指从腕骨处滑了一圈，像是量了量。疑惑的举起你的手腕又看了看，随后摇了摇头。
“少女的手腕太细了，真是不健康！太糟糕了，要及时补充营养！没关系，我会把你照顾好的！真是不妙啊！哈哈哈！”
你任由他举着你的手腕，他说话时并不看你，而是满面精神的不知道看向哪里，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能见到木漆色的天花板。还有这语气，完全听不出有什么不妙的……
你貌似跟了个热情过头的主人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，你被灌了不少的补药，听那个被派来伺候你的小丫头说，都是炼狱精心调配的。可惜你这身子没什么用，喝了之后反倒适得其反。
某一天你忽然吐了一地的补药，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。
你醒来时，伺候你的小丫头急得都掉了泪，千寿郎也守在你旁边一脸担忧。
不过你自然是无所谓的，从有了那朵长寿花起，无论多重的病，无论你的身子骨多娇弱，你也不会死。
炼狱杏寿郎从门外的日光中钻了进来，披着漫天金光，你眼中再看不见其他。
这场景如同你记忆中那寒冷的冬夜，孤女缩成一团坐在父母尸首边 ，你口中吐出的白色哈气迷住眼前的景，冻僵的手指动弹不得。远处天边飘来的金光带着温暖的春意抱住你，花仙大人含辞未吐，气若幽兰。
她在金光中赐你一朵长寿花。
你在那漫漫冬夜活了下来。
……
难不成，炼狱杏寿郎也是神吗？
“唔姆！没有问过医生擅自让少女喝下补药是我的错！犯这样的错误真是失职！医生已经看过了，少女的身体并无大碍！”
尽管猫头鹰的眼角垂了一秒钟，不过立即被滚烫的热情重新包裹。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掌心贴在你的额前，你明明没有发烧，却也因他忽然的靠近热了起来。
是神吧！
你一向无神的双眼瞪得溜圆，一定是！不然为何他一靠近你便连眼角的长寿花也烧的热起来！
少女罕见露出除呆滞外的表情，娇美病弱的脸庞满是吃惊。炼狱哈哈笑了两声，揉揉你的小脑袋，因为你不同的表现而更加来了兴致。
千寿郎无奈的歪歪头，看来兄长又要开始了
“医生来看过了，少女的嗓子完全可以说话！你有什么想说的嘛！我想，感谢的话就不必了！帮助弱者是我炼狱杏寿郎的职责！”
“唔姆，少女的手腕还是这么细！补药不喝的话，多吃点饭吧！以后跟我一起吃怎么样！回答一定是好的！”
“果然是娇弱的女人，就算有长寿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！但是身为炼狱家长子，害你生病是我的错，请允许我来照顾你吧！”
你虽是无心开口言语，可这话属实也并未留给你插话的缝隙。
见你唇角开合，以为你是想跟他说话的炼狱立刻停下，期待的看了过来。你颇有压力的皱皱眉，想要往后躲躲，才发现自己早已是被他逼进了床帏角落无处可躲。
人们不爱你，爱你的长寿花。
你这样想着，便抬手轻轻握着他的指尖，贴在你眼角的长寿花上。
“唔姆,很好看！少女的肌肤摸起来很舒服！”
炼狱大声的称赞起来，火烧般的云霞爬上你的脸，你自己偷偷的摸了摸长寿花，却并没有什么很舒服的感觉。
“我觉得！还是手摸起来最舒服！摸脸有些过于亲密了！”
炼狱杏寿郎抓住你的手，也让你去摸他的眼角。他自是没多想什么的，只觉得你异于常人，所以尝试着用你的方式跟你交流。只不过一边的千寿郎和小丫头的表情就丰富多了，小丫头吃惊于炼狱的主动，而千寿郎则为了自家兄长毫不收敛的亲密行为头疼。
再说！牵手哪里就比摸脸显得疏远了！明明都很亲密！！！
你的手指抚过他的眼廓，仿若没有感觉到你的抚摸一般，猫头鹰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你，满是期待。
你忽然意识到，他刚刚不是在摸你的长寿花，而是真真切切的透过表象的一切，去摸你的内里。
你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，但炼狱也并没有对此感到挫败，相信一定是自己做的不够好。起身准备再去研究研究你的食膳问题，边走边说着为什么不说话呢！真是不妙之类的话。
为什么不说话……
为什么……
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
稚嫩的脸庞红肿热痛，对面狠厉的掌心甩在你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白皙的皮肤下渐渐渗出淤血的痕迹，刀子抵在你眼角的长寿花，褶皱的衣领被抓起。
【别说话！灾种！你个妖物！】
【别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！你是天降大灾！你是怪物！别跟别人说话啊！你还嫌别人对我们家指点的不够吗？】
养父原本不是这样的……只是流言蜚语在这村子里能杀人。
别说话！别跟任何人说话！
你不会再说了。
灾物不该跟任何人说话。
……
第二天，你是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的。你走到窗边，慢慢用木架支起窗子。你的猫头鹰主人正立于院中，手持木刀，随着他劈下时拨开的空气唰的一声，那额前的发也飘了飘。
炼狱似乎是早知道你醒了，木刀在空中划出好看的轮廓，被收回腰间。
“唔姆！少女要来看看我训练吗？”他偏着头，手掌粗略的擦过自己的前额，将汇成的汗珠抹掉。
从那天起，院子里便多了个你的位置。你整天靠在院子边的阴凉处，炼狱帮你在那树下做了个秋千。你无事时便靠在那秋千上，身上换了炼狱家金红色的简易和服，靠在那里一看便是一天。
炼狱的日常似乎比你想象中无趣，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训练。那把刀挥来挥去，势如破竹，并且每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快更强。
你总是无力的靠在秋千上，上面插了一朵与你眼角相似的长寿花。听说是炼狱寻来的，不过这花并无法长寿，这世间真正的长寿花也只有你这一朵罢了。
别人不知，你其实是第一次见到长寿花。
秋香色的花苞随着藤蔓娇嫩的绽开，有时看炼狱看腻了你便盯着这花，或是盯着树上的鸟巢，里面有三只雏鸟嗷嗷待哺。它们饿的时候便张开嘴，这时你也跟着张开小嘴。
“唔姆，少女是要说话了吗？”
炼狱无论训练进行到哪里，都能第一时间发现，一个箭步便留下一道残影飞到你的面前。
你嘴还没完全张开，便吓得赶紧闭紧。
他也不逼你，只是大笑两声，走到你后面推着你荡几下秋千，然后走回去继续训练。
时间对你来说总是那样不易察觉，在你每天靠着秋千看炼狱杏寿郎的日子里，树叶飘了下来又覆盖上一层白霜。
炼狱杏寿郎今天看起来与往日有所不同，你看了他半天，才发现他身上的服饰变了。一身黑衣，背后写着个大大的滅字。他蹲在你面前，拉着你的手，比起往日更加精神抖擞。
说着什么加入了鬼杀队之类的话，还告诉你他的目标是成为像父亲一样的炎柱，斩灭世间恶鬼。正如拯救了你一样，他要去拯救更多的人。
“唔姆，临行之前，少女要是能跟我说句话就好了！”
炼狱忽然一副想明白什么的样子，大声的吼了一句我明白了！你吓得手一抖。
“少女一定是因为太久不说话，所以不会说话了吧！我来教你！”
猫头鹰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你跟前，放慢了速度声音也显得温柔下来，你只看见他唇齿张张合合。
“炼——狱——哥——哥——”
你只是不想说话，不是听不懂话。炼狱哥哥？原来主人希望你这么叫他。只是你的主人实在不像个主人，倒像是大型猫头鹰在线求宠爱，贴在你身前，说话时他的气息撞进你的身体。
呜——可爱的很。
你的身体替你先一步做出了反应。
你眯眼笑了笑。
炼狱教导的声音愕然而止，少女第一次的笑颜，像只软软糯糯的小猫，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第一次卸下防备翻出粉红的肉垫挠了挠他的心。弯月般的笑眼化作支箭，射穿了万年的冰。
“唔姆……”炼狱沉默许久终于开口，“真奇怪的感觉！少女让我感觉很奇怪！心好像被揉了一下！这是什么感觉呢！真是不知道啊，哈哈哈！”
你笑过后便又恢复成那副万事无关的姿态，淡淡的看着你们攥在一起的手，听着他说着一头雾水的话，从院子外飞进来一只乌鸦。你的视线立刻被吸引住，它口吐人言，还跟炼狱说起什么方向有鬼。
炼狱支着脑袋听完那乌鸦的话，便站起身。你的目光随着他上仰，也跟着站了起来。你自小吃了不少的苦，虽是带了丝娇弱之美，可身高上的发育到底跟同龄人相比差了些。
任是你绷直了背，头顶也不过才刚刚抵在他的下颚。整日不晒日光的皮肤透着丝苍白，炼狱只是看着你，刚刚的悸动便再次把他的心揉成一团，满脑都想把你捧在手心珍惜的轻吻。
“奇怪！真是奇怪！等我斩杀恶鬼回来再与少女你相见！”
炼狱强行压住满腔无缘由的热情，转身跟着那乌鸦一同走去。
留给你的，只有那响亮而苦恼的笑声。
你看着那身影，摸了摸胸腔那像是不属于你一样的强烈震动。满脑子净是他挑高的眼眉里金红的笑，你朝着凌冽的寒空中吐了口热气，透过白茫茫的雾看他那炙热的背。
是神！
你肯定的点点头。
那么……
你脑海中再次响起拍卖者的话。
你是为了让别人喜欢而活着的。
你明白了。
炼狱杏寿郎就是那个别人，你是为了他的喜欢而活着的。
世间纷扰杂乱，无数人与你擦肩而过，无数人对你垂涎欲滴，或为寿命或为美色或为金钱。他们一遍遍的教你如何去变成漂亮的木偶，变成寿命的中转站。
他们是一类人，是一群人，是所有人。
但世间，只有这一个炼狱杏寿郎。
他只是炼狱杏寿郎，在他眼中，你也只是你
……
喜欢主人。你张了张嘴，在无人听闻的角落，细细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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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心蓝手评论请摩多摩多～
那些光评论不红心的，我可监控着你们呢啊！还有我眼熟的那几个小可爱，我监控着你们呢啊！给我点红心～（点了送炼狱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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